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迷谍雾影

第42章

对汪勇毅来说,确认身份只是审讯的前奏,尚未触及核心问题。可是,在邹士夔看来,这些问题个个致命,都直指他的身份,而他一旦暴露,那么虹口东和馆电影院纵火案凶手就落网了。

迫不得已,邹士夔选择沉默。

审讯室里一片寂静,提问如扔入湖水中的石子,没得到一丝回响。这种情况可不多见,刚提问的时候,汪勇毅的心思其实还在扬子饭店抓获的**身上。审讯才开头,他刚刚从擒获**“大鱼”的兴奋中舒缓下来,整个人都懒洋洋的。可是,对面人犯的沉默让汪勇毅警觉,他想起牛兰案,那对洋人夫妻被抓获后无论怎么审讯一直不吭气,这是苏俄间谍的一贯特色。而**在特务工作上是苏俄教出来的学生,工作风格也与苏俄一脉相承。眼前这个人,要么是比冯剑白他们更大的“鱼”,要么就是混不吝的傻子。

汪勇毅重复一遍提问,邹士夔低下头,仍然一言不发。

汪勇毅将眼睛聚光,盯在这个小伙子身上。他琢磨,眼前的人犯年纪很轻,嘴上的黄毛还没有褪尽,怎么看都不像**高层分子。可是他为啥沉默不语?之前已经开口说话,询问身份的时候,反倒没言语了,奇了怪呀。

无数疑问在他脑际盘旋,最后他没有耐心,向刽子手招手。

“既然你不说话,别怪我心狠手辣。这个屋子里有三套刑具,好比三重大山,你得一座一座过,直到你老实交代为止。”

邹士夔身子一震,可仍然紧咬牙关,不吐一言。他认为,如果承认自己是虹口东和馆电影院纵火案的凶犯,必定死路一条。只有死扛不吭声,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
刽子手将他绑上刑柱,撕开上衣,露出白嫩的胸膛。

“嘿嘿,细皮嫩肉的,还是个雏儿。”刽子手手摸他的肌肤,从身后亮出一根新砍下来的毛竹棍子。他抽出腰际的匕首,砍开竹棍,然后双手一撕,把竹棍剖成两片竹片,边缘毛刺耸立,让邹士夔看得不寒而栗。刽子手抽出一根布条,缠在竹片的一头,可以让他用手握住。

“啪——”刽子手凌空劈下竹片,呼啸声令人犯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。不过,这只是刽子手试试称手不称手,没真的劈到人犯身上。

汪勇毅身子后仰,舒服地倚靠在椅子背上,面带微笑地说:“新裂的毛竹打人可不是一般痛!再说,上面的毛刺扎进肉里,会让你坐卧不宁。年轻人,别犟,还是好好说话。”

邹士夔嗓子眼发干,不停地咽口水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落下来。毛竹片还没有打到身上,可他仿佛已经感受到痛楚。

这是他与汪勇毅之间在精神与气势上的较量,谁怕谁输!

但是头脑中无数神经怯懦了,退却了,他们尖叫着要他认输,吵得头昏脑涨。最终,是对死的恐惧,战胜了对痛楚的恐惧。他清醒地知道,如果说出自己身份,犯这么大案子,性命一定是保不住的。

“我一般不对政治犯动粗,大家都是文明人,只是政治主张不同,怎么能跟杀人放火的一般对待?可是,如果你不识相,那就怪不得我啰。”

汪勇毅示意,刽子手后退一步,抡圆手臂,将毛竹片的竹梢,劈头盖脑挥下来。随着尖利的呼啸声,竹片抽击在肉上,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。顿时,邹士夔从左脸庞一直到右胸口,一道殷红的血印赫然凸起。

“慢着!”还没等刽子手抽第二下,汪勇毅身边的另一个特务急忙叫停,“别打脸。”

汪勇毅疑惑地看着他:“怎么回事,你想给**分子说情?”

“我根本不认识他,哪会替他说情。”特务连忙解释,“我就是觉得,这小子像一个人。”

“像谁?”汪勇毅疑惑地问。

“今天白天刚发的通缉布告上的通缉犯。”

“今天发过通缉布告吗?好像真有!”汪勇毅摸着脑袋想,“可我忙着抓**,没时间看。”

“我倒是瞄了一眼,照片上的家伙跟他很像。”特务说。

汪勇毅站来身,推开刽子手,走到邹士夔面前,把他垂下的脑袋提起来仔细端详,然后对特务说:“你来,仔细瞅瞅。”

特务凑近,细看好一会儿,说:“很像,但不敢确认。”

“要确认还不容易,你去把布告找来,对比一认,不就明白啦。”

特务答应一声,连忙走出审讯室,不一会儿,拿着通缉布告回来。

汪勇毅手拿布告,对照上面的照片盯着邹士夔。

“真像!”他对邹士夔说,“小子别装蒜了,是不是你?”

邹士夔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一鞭子抽击的震撼中,脸上胸口火辣辣地痛。眼泪奔涌,彻骨的痛楚使得胃酸逆流,涌上喉头。他不停地呵呵喘气,唾液止不住地喷出,挂下嘴角。

终于被发现了!

事已至此,再作隐瞒都将是徒劳。

他艰难地抬起头,咬牙切齿地回答:“正是老子!”

“早说不就完了嘛,何必挨这一鞭子。”汪勇毅让刽子手把邹士夔解下来,送入牢房。

与此同时,邹明孚枯坐在傅醒华家里,急的六神无主。

“他逃得出去吗?我当时真是昏头,竟然忘记给他搞一张船票。”

“老邹,别急,刚才属下来报,有人在沪杭铁路梵皇渡车站看见令郎,应该是想买火车票南下。”

“公安没为难他吧?”

“怎么会?我都关照好的。”傅醒华安慰说,“他们认出了他,装作没认出,抬手放他走了。”

“这个小子,怎么能去买火车票呢,火车只到杭州,离上海太近。应该坐船,到福建、广东,走的越远越好。”邹明孚还在纠结。

夜已深,邹明孚一直不走,傅醒华也很无奈,一家人陪着都累了。

“老邹,你先回家吧。这都几点了,别怪我下逐客令,嫂夫人在家一定也等急了。”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